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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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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再近一些,終於是發現這是一座用石塊砌成的小房子。

和一般的磚房不同,砌成這房子的石塊全都是鐵青色切割得極其整齊的石塊,就如同無憂小時候聽說話本上描寫古代的有一個叫埃及法老金字塔的那種石塊。

金字塔建造之謎讓很多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而這樣類似構造的建築方式出現在無憂眼前時更讓無憂為之震撼,無憂繞到石屋後面,伸手一摸,果然是光滑無比,好像是經過細心打磨。

這一切,都是和那個傳說那麽相似。

這實在讓人有些害怕,但是無憂遇到的事情也不少了。

無憂轉過正門,門居然是一扇翡翠色的玉石門,無憂輕輕敲了敲:“請問,可以開開門嗎?”

無人應答,無憂輕輕地推門,門居然被自己推開,這和話本中慣見的場景一樣。

無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進那個房子。

看到房子布局的一霎那,無憂完全怔住了。

那房子大概只有60個平方,卻活像一個小小的神壇。

正中是一塊翡翠色的石壇,上面有一個燈臺,是一盞耗油的長明燈。

而燈座下方,分明是一個形狀奇怪的物品。

無憂吃驚的是這個物品究竟是什麽呢?

以它擺設的方位看來,這個東西應該是被一直供奉著的。

好奇,是無憂最大的特點,阿爹小時候曾擔心無憂有一天會因為過度的好奇而被人拐賣了。

盡管這時候自己該抓緊時間趕路,離開這個找不到幫手的地方。

但是無憂卻對這個東西產生了巨大的好奇。

無憂把火石掏出來,開始查看,那個東西有的角度在拍照時反射出巨大的光芒來。

這個東西,和無憂以後遭遇的種種不可思議密不可分。

那是一個由許多不規則形狀構成的球體。整個凹凸不平,約莫和一個蘋果大小。

但是通體又發著瑩潤的光。

無憂用戴著手套的手指點點它。居然好像會滾動,無憂想要把它拿起來,使出全身力氣卻還是無能為力。

無憂在這樣一間奇怪的房子裏獨自面對這個奇怪的東西還饒有興致。

說明無憂自己確實也是一個奇怪的人吧!

無憂拿出隨身的瑞士軍刀,試圖在那東西上切割什麽,卻只是徒勞。

就在無憂聚精會神之際,忽然被人一記手刀,摔倒在了地上。

無憂自幼和父親學習武術和捕獵。觀察力又好,一般要從背後偷襲無憂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當時無憂的註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個東西上了,而且進來的時候已經細細觀察過周圍空無一人。所以無憂才會被偷襲成功。

這個人的動作如此迅速,霎那間無憂連一聲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倒在地上。

等到無憂被痛醒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同時聽到尖銳的呵斥聲。

這使無憂趕緊閉上想要叫痛的嘴,慢慢地五官開始回覆正常的功能。

無憂正納悶這呵斥聲是從哪來的時候,已經聽到另一個聲音。

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卑微而惶恐。

“我沒有偷過組織的聖物。您不能冤枉我啊!”

這個聲音十分耳熟,無憂不由緊皺了眉頭。思考是什麽時候聽到的。

但是,無憂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還在怒斥:“你沒有偷?那你說是誰?”

那個耳熟的聲音還在辯解:“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你要我怎麽解釋?”

無憂還是沒有聽出那個人的聲音是誰,但是無憂已經幾乎可以斷定,這個人是在說謊!

因為這完全就是無力的解釋。

看來這個人不是自己偷了所謂的聖物,也至少是個同謀。

然而,這一切關自己什麽事?

難道那個聖物不就是自己剛才看到的怪東西麽?

此時,女子的聲音變得緩和下來。

她幽幽地說:“長歌,並不是我有心要冤枉你,可是我們組織這次行動。如今只剩下你我兩個,我們的使命不容有失,你是懂得的。”

無憂腦子驀地變得無限清明,我想起來了!長歌!這個名字我聽到過!他就是那個在半途中攔著我的家夥!”

可是無憂還是很難將這一切和自己的遭遇聯系起來,並且那個女子的話,也很難聽懂。

大多什麽組織,總有他們自己的原則和規矩。

長歌和那個女子很可能是出來執行某一個任務,但是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那是什麽任務呢?難道是土匪嗎?

無憂又聽見長歌的聲音:“我明白,我一直都了解你的苦衷的。”

那女子的聲音頓時失卻了嚴厲。反而多了幾分柔情:“嗯,我信你了,但是東西確實是少了,真的不是你偷的麽?”

無憂暗暗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長歌和女人之間,遠不止合作夥伴那麽簡單。

而女人對一個男人一旦產生了感情上的因素,那麽就是他額頭上寫了個“我是騙子”,她也會選擇看不到,何況這個男人還會做出辯解。

然後無憂聽到長歌的聲音變得得意起來,他說:“肯定不會是我了,你看,地上的這個女人,她就是個外人,估計就是她偷的,得到了好處又去而覆返了。”

無憂的怒火瞬間如同火山爆發,這個該死的長歌居然敢陷害自己。

早就聽出他是在撒謊,他曾公開和自己兜售什麽寶貝,估計那個寶貝就是女子說的東西。

無憂心想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雖然是滿腔怒火,但是無憂還是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心裏考慮該怎麽做。

然而此時,又有了巨變產生。

在黑暗之中無憂仍然不能很好地用眼睛觀察一切。但是聽覺卻因此異常敏銳。

因此無憂聽到那個女人微弱的嘆息聲,然後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聲音,然後聽到女子難以抑制的呻吟聲。

看來女子不但相信了長歌的話,還給他占了便宜。

那麽他們開心完了,地上的自己,豈不是很快就要遭到毒手?

無憂想著大不了魚死網破,就算是死也不能讓長歌那個偽君子得逞。正想大聲揭穿他的詭計,卻又突然聽到女子慘叫一聲,然後就是長歌的笑聲。

那女子的慘叫沒有停止。但是卻越來越小聲,顯然是受到了嚴重的攻擊,而從長歌得意的笑聲可以得知,是他攻擊了那個女子。

無憂仍舊無法在黑暗中確切得知長歌是怎樣攻擊那名女子的,但是她想有可能是他在親熱的時候,在女子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捅了她一刀。

這重重險境。真是讓無憂心驚膽顫。

無憂雖然知道長歌是個狡猾的小人,但卻不曾料到他會如此心狠手辣!

情況有變,無憂不得不打消怒斥長歌的念頭。

長歌一定不會在乎多殺自己一個人的,雖然無憂並不會那麽容易被殺死,但是畢竟他在這個環境比自己熟悉得多。

那麽無憂還是繼續裝成昏迷不醒會比較好。

無憂努力使自己的呼吸顯得平穩,只聽到女子聲音裏帶著深深的悲哀:“長歌,你居然殺我。”

長歌沒有回答,只是輕笑了一聲。

這樣的情況下,長歌的這聲輕笑顯得尤其尖銳和刺耳。

女子喘著氣堅持說:“東西果然是你偷的。”

長歌的聲音邪魅而挑釁:“是,又如何?”

女人的聲音裏充滿了絕望和不甘心:“你。你,長歌,你一定要把東西找回來。我們這些人,只剩下你一個了,任務不容有失,你一定要把東西找回來!”

那女人事到臨頭居然還不斷提醒兇手負責,無憂真是受夠了她的很傻很天真。

然後無憂聽到長歌的聲音:“找不回來了。我已經將它賣了。哈哈,這裏有多少東西,我都會一件件地拿去賣掉的!”

女子的聲音變得因驚恐而顫抖:“不可以。你怎麽可以……不行……”

無憂有些無奈,這個女子在男人占她便宜的時候她沒有開口說不要,殺她的時候她也沒有說不能,現在人都快死了。居然為了一個東西說:“不行。”

這樣的行為雖然可笑,但是也使得無憂意識到,那個東西或許確實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寶貝!

長歌的聲音變得瘋狂起來:“我為什麽不可以?你死以後,再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任務。一切都是我的。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女人終於絕望地嘆了一口氣:“長歌,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想怎樣就怎樣。那麽隨你

吧,但是,你要記住,這裏不可以有光明,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可以。”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弱,終於,這個癡情的傻女人終於是死了。

與此同時,無憂內心感到的詫異終於到了頂點。

這個女人任由長歌為所欲為,甚至奪取她的生命也毫不在意,卻念念不忘要維持一個地窖的黑暗。

雖然地窖一般是伸手不見五指,但是為什麽不能有光明呢?

光明是人人向往的東西,為何到了這個女子口中,變得如此可怕?

如果有了光傳到這裏情況會怎麽樣?

同時,或者如果有人打開地窖的門,光不是輕而易舉就會射進來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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